刚从孟加拉使馆送完文件出来,姜谐挂着相机打算去走一走拍一些照片,结果在大街上碰到了阿成。 “找你老半天了!”阿成把姜谐拽进车里,火急火燎的说。 “出事了?”姜谐严肃的问。 阿成的车开的飞快,像是飞船一样在街上横行,他抽空看了眼姜谐,道:“扎萨赫等着接见我们?” “什么?”姜谐大惊,“你说谁?扎萨赫?扎萨赫上校?” “是的!” 阿成和姜谐冲进静悄悄的机场,直奔贵宾室,几位官员模样的人迎上来。 “中国使馆的人?”他们问。 “是的!” “请跟我们来。” 两个人上了飞机,这似乎是扎萨赫上校的专机,飞机上机已经有几个人,都穿着严肃的黑色西装。 黑客帝国啊…… 姜谐暗中腹诽。 她正想拿出相机拍照,立马被其中一个制止。 “请收起相机。” 姜谐和阿成:“……ok”。 一个小时后,专机停到了班加西机场。 姜谐和阿成被安排进一个金碧辉煌的大酒店,有人告诉他们让他们等,等待扎萨赫上校的传唤。 下午一点,姜成二人被军方官员接走。 一路上,他们经过了三个关卡,每一个关卡他们都停留了近半个小时,等待他们互相交涉检验。 毕竟,他们要去见的人可是扎萨赫,全球知名的上校。 最终,他们在一个帐篷里见到了扎萨赫。 他穿民族传统服饰,威严的坐在正中央,周围整齐的或站或坐着一些人。 姜谐晓得,这些人都是世界顶级的保镖。 “小姐,最多只能拍五张照片。”把他们带来的官员对姜谐说。 姜谐点头。 她和阿成都心若擂鼓,面上不动声色,可实际上都知道对方有多么的兴奋和紧张。 他们齐步走向前,单膝跪地行礼。 ………… “本沙明那边你要亲自去交涉,务必说服他把传感器这块儿完全交给我们。” 嘉成27楼的总裁办里,一个身穿深蓝色西服的年轻男人迎着大落地窗,背对着一个中年男人,威严的嘱咐道。 明明他的语气平静,可陈常山偏偏感受到巨大压力,他在嘉成工作三十多年,可谓元老,如今以为改朝换代能趁乱再晋一级,没成想,姜老董的儿子比他想象中要加优秀,假以时日,完全不是他们这帮老臣能掌控。 “我……尽量。”他偷偷在裤子上抹了一把手心里的汗。 “尽量?”年轻男人赫然就是姜幸,他在舌尖上重复那两个字。 黄昏橘色的霞光下,姜幸微微侧身,那霞光似乎为他的身形轮廓渡上一层金边,越发显得他五官精致好看,挺鼻薄唇,玉骨冰肌,最妙的还要属那一双眼,眼神迷离,波光潋滟 ,风流荡漾。 可仍旧是这样一双眼,轻轻瞧过来,便让人倍感压力。 “我要的不是尽量,是必须。” 他张口,音色如泉响。 “是,我明白了。” 陈常山出了总裁办,总裁秘书程退斯就进了门。 “老板。”他把印着最新国际新闻的纸张放在办公桌上。 男人拿起来,骨节分明的手指漂亮的像一件艺术品,那手指却轻轻抚过那新闻纸张的记者名字,像是在摸情人的脸庞。 姜谐。 她去采访了扎萨赫。 他一字一句的看过那文章,喜怒不型于色,可心却止不住的激烈颤动。 太危险了。 这太危险了。 自她走的每一秒,他都如坠地狱。 她怎么舍得? 呵…… 她从来舍得。 ………… 姜家老宅。 一辆黑色奔驰一个甩尾后驶进,一个身高腿长的英俊男人下了车,从后车厢搬了个箱子后进了屋子。 “洲越来了。”姜志凯看见人笑了笑,问到:“拿的什么?” 顾洲越边把箱子搬到厨房,边说:“底下人送的,说是自己家种的樱桃,个儿又大又甜,从前姜谐……很爱吃。” 到最后,他的语调逐渐低沉。 姜志凯也微微沉了脸。 “姜叔,姜幸呢?”顾洲越见姜志凯脸色微变了,急忙转变话题。 “还在路上,估计也快到了。”姜志凯说。 顾洲越点了点头,说:“姜叔,那我先上楼,去……她屋里看看。” 姜志凯叹了口气,挥了挥手让他去了。 顾洲越一步一步,沉沉的走上楼。 推开门,姜谐的屋子窗明几净,甚至被褥上还有阳光温暖清新的味道,阳台上有不少绿植,全部生机勃勃,颇为茂盛。 一切都仿佛停留在她未离开之前。 顾洲越拿着姜谐的一沓相册坐在床边。 小时候姜谐就是一群小姑娘里脾气最大的,可偏偏也是最漂亮的,像是橱窗里最精致的娃娃,即便是对着谁发脾气,也不让人忍心挑什么错处出来。 大学的时候呢,顾洲越成了姜谐的直系师兄,又是青梅竹马,自然总是厮混在一块儿,可即便这样,也抵不住姜谐男朋友一个接着一个的换。 那时候他多生气啊,可他拿姜谐没办法,他从来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。 再后来,姜谐更出格,和姜幸不清不楚,他原本以为跟往常一样,不过是“玩玩儿”,不过是新鲜一阵儿,没成想…… 他正想着,门被推开。 姜幸回来了。 “起来。”他绷着一张俊脸,说:“从她的床上起来。” 顾洲越发出一声嗤笑,但仍然起了身。 姜幸的脸色越发冷:“相册放回去。” “弟弟,你该叫我姐夫,说起来,这屋子是你姐姐的,也就是我的,是你应该从这间屋子里走出去。”顾洲越含着笑说? 姜幸的脸上仿佛结上了千年寒冰。 顾洲越点到为止,这小子现在长着嘉成的权,不能真给他闹急了。 “行了。”顾洲越把相册放好,“小气劲儿吧,抽根烟去?” 二人挪了地儿。 今夜月明星稀,晚风微寒,周围寂静无声。 “有什么打算?”顾洲越问:“她有没有跟家里说过什么时候回来?” 姜幸低笑,满是颓废与讽刺。 回来?她连电话都很少给家里捎一个,更别提归程。 她根本就没想过回来! “英国那边有动静儿嘛?”姜幸问,指的是姜谐的亲妈,这世界上她最在乎的人。 可顾洲越却摇头,“好几个月没信儿了,郑姨前天还问我来着。” 两个男人,并立着沉默着抽完一整根烟。 最后,顾洲越问:“你有什么打算?” “还不到时候。” “什么?” “以我如今势力,即便强迫她回来,还不足以困住她。”姜幸的语调如今夜的月色,清冷幽静。 “你小子!把我放在哪儿?我和她可订过婚了。” 姜幸把烟熄灭,看着顾洲越,极其认真的说:“顾洲越,你争不过我的,你知道。” “操……”←_← “你有太多顾虑,你也有太多想要的。”姜幸一字一顿:“我没有,这世上,我就想要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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