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站起来走了两步,脚下略微有些踉跄。

黎南很有先见之明,带了云安,刚好扶着她。云安这会儿脸倒是不白了,就是一双眼睛含着泪,都快哭了。

随念怨道,“你带个小姑娘来看爷挨揍是个什么道理,都快给人吓哭了。”

“那不然呢?我一大老爷们儿,扶着你这宁安王妃回去?”

好吧,似乎也不妥。

“呜呜呜,王妃姐姐,你疼吗?”云安扶着她,哭着问。

“疼,但还忍得住。你可别哭,你一哭,我腿更软了。一会儿你可把我抗不回去。”

这么一路打岔,倒是分散了些她的注意力。

去帐子里头看了一眼苏寻,见他仍旧昏睡着,问了问一旁守着的王太医,“太医,他现在如何?”她站起来走了两步,脚下略微有些踉跄。

黎南很有先见之明,带了云安过来,刚好扶着她。云安这会儿脸倒是不白了,就是一双眼睛含着泪,都快哭了。

随念有些责怪,“你带个小姑娘来看爷挨揍是个什么道理,都快给人吓哭了。”

“那不然呢?我一大老爷们儿,扶着你这宁安王妃回去?让你家王爷一会儿红一会儿绿?”

好吧,似乎也不妥。

“呜呜呜,王妃姐姐,你疼吗?”云安扶着她,哭着问。

“疼,但还忍得住。你可别哭,你一哭,我腿更软了。一会儿你可把我抗不回去。”

云安吸了吸鼻子。

去帐子里头看了一眼苏寻,见他仍旧昏睡着,问了问一旁守着的王太医,“太医,他现下如何?”

王太医起身回道,“回王妃,如今王爷的血已止住了,只是体虚,臣开了些补气养血的方子,只等那位医者来?”

随念点了点头,“有劳。”转身出了帐子。她身上这伤得去上点药,不然撑不了多久。

隔壁帐子柳尔尔的情况也不容乐观,不过好在她身上没有旧疾,太医用药能大胆些。

随念掀开帐子看了一眼,吩咐了几句。

果儿看着她一撅一拐的样子,赶忙跑了出来,扯住她胳膊不放。

随念无力挣扎,干脆让她扶着自己去了她和月儿的帐子。云安是个没照顾过人的,她确实需要有人给上点药。

“去,寻些跌打损伤的药来。”

果儿一阵乒乒乓乓的忙活,又几步跑到随念跟前,替她将铠甲脱下。

看着从背上至屁股上的斑驳红痕,果儿忍不住掉眼泪。她家主子怎么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?

听到了果儿的啜泣,随念只得安慰道,“好果儿,上点药,过个三两天,爷又是一条上蹦下窜的好汉。咱都是见过世面的,不哭哈。”

果儿抹了抹眼泪,开始给她上药。这药上了还要按摩一会儿,方能发挥药效。直疼得她龇牙咧嘴嘶嘶乱叫。

上完药,又替她简单擦洗了一番,换了身干净的衣裳,便被随念打发去守着柳尔尔。

随念略躺了会儿,也起身去了苏寻的营帐。她现在坐也不能坐,太医还在外间守着,她也不能直接趴苏寻边上去。这么站了一会儿,浑身难受。可她不想走。

黎南一掀帐帘,便瞧见快站成望夫石般的随念。

“祖宗耶,你这般深情,他现在又看不到。你且消停些。”

随念却如见天神,哀哀道,“去,给我搞个软点的座椅,我腿站麻了。”

……

待伺候她坐安稳了,黎南才喘口气。

“你说你平时挺机灵的,怎么遇着他就处处傻气?”就这么死盯着个昏迷的人,眼睛也不眨。

“从前我一直觉得,除了至亲之外,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,这句话不过是给身陷囹圄的人一些温情罢了。但遇见他,我甚至加倍身受。”

黎南啧啧两声,驳道,“如何没有,从前你翻墙摔了腿,硬是要我也从那矮墙上跳下来,同你身受一回。”

随念也笑,她从前,确实这么霸道来着。

“云安回去了?”

“嗯。”

“小姑娘没什么心眼,一见你就黎南哥哥黎南哥哥得叫着,怎么,心里头没起点波澜?”

黎南没有回答。也不知牵动了哪根情思,咧了咧嘴角,“我这心,好久没起过波澜了。”

“你见过她么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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