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小福一把搂过喜凤凰,那手就要去拉白凤凰的衣襟,让白凤凰一巴掌打脱了手,谷小福不干了,他松开了喜凤凰,就要去抱白凤凰,白凤凰一闪身,没抱住:“嘿!这娘儿们,还跟爷着吊上幺子啦?”谷小福上身一紧,跳了个虎步,一把拿住白凤凰的手腕子,轻轻一拧,就翦到后背,另一只手狠狠在白凤凰脸上拧了一把说:“老娘们!老子今儿个非要尝尝你个老鸨子,是个什么滋味。”
白凤凰被拧疼了胳膊,她可真生了气了,一个小立本,竟敢在老娘家里头撒野犯浑,她毫不示弱,怒目圆睁,另外那只手,是五指大张,来了个拉满弓,狠狠向谷小福下身抓去,窑姐的独门绝招“五拢抓鸡”这要是抓住了,再向上一搂,这主的子孙袋,非散了黄不可。白凤凰的手狠,也准,可向上一搂,她才发现,手头里什么也没有,这怎么话说得,没抓住?她手向下一褪,想再薅它一把,还是没有?白凤凰顿生疑惑,这主裤裆里怎么是空荡荡,难道这是个女的?
她心里正奇怪,谷小福另一只手,就薅住了白凤凰的发髻:“臭婊子,手还不老实,一会老子让你摸个够。”谷小福就把白凤凰往楼上推。女人就怕薅住头发,横竖是挣脱不开,白凤凰就只有张口骂了:“你个小娘儿们,还跑这地界撒野……”白凤凰忽然明白了,这不是个娘儿们,是个太监:“一个小太监啊?你连个撒尿的活都没有,你它妈的还敢逛窑子?”
这话可捅了谷小福心窝子了,他手一松,接着在白凤凰的脸上,狠狠抽了大耳刮子,直打得白凤凰从半截楼梯上,滚了下来。
谷小福又从楼梯上追下来,照着白凤凰的脸,抬腿就要跺:“臭娘儿们,我破了你的盘子。”
忽然谷小福的腿被人托住,接着那人一使劲,谷小福又飞回半截楼梯上,重重摔在那,这下摔得可是不轻,谷小福痛得直咧嘴,这主儿身上有功夫!
来人正是马彪,民国政府内需处,中校副官长。
这几个月,马彪晚上没事了,就往白凤凰这跑。马彪年长白凤凰两岁,这年三十二,还没娶媳妇,那年月,像这样的主还真不多,马彪人长得周正,个子高大,粗眉虎目,虽然长得黑点,但身材匀称,加上时不常的还打上几套拳脚,身体健壮,他和白凤凰是老相识,当年吴德宜从“凤鸣院”接出白凤凰,去薛家胡同,就是马彪护的驾,白凤凰在薛家胡同生活那七八年,也是马彪跑前跑后照应着。
俗话说日久生情,马彪就喜欢上了白凤凰,那可是打心眼里喜欢。可白凤凰是长官的女人,马彪不是个龌龊人,明白这分寸,喜欢归喜欢,那事情埋在心窝里,平时就尽心照应人家母子过日子。
这也许是他马彪至今未娶的原因,自打白凤凰搬回“双凤楼”吴德宜算是休了白凤凰,俩人才悄悄睡到一起,明里暗里,马彪总感到是吴德宜在撮合他俩人的好事儿,可吴德宜从来没透过口风啊?
其实这也是吴德宜高明之处,自己的女人,睡了七八年,一甩手给了下面人,这不是人行的事儿啊?
我给你们机会,让俩人往那一块粘,粘到一块,你们乐意,吴德宜不恼不怨,俩人还得念他的好,这是道行。
谷小福从楼梯侧身跳下,从墙边寻了一根担水的扁担:“这他妈孙子会功夫!哥几个,一块给我上。”
谷小福,七子六个人,跟六条小狼似的,包围了马彪。
白凤凰提醒马彪道:“这几个小子都是太监!”
马彪没搭话,撩起长衫,从腰里拔出把自来得盒子枪,只见枪口一抬,这几个小太监,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,全软啦。
谷小福手握着扁担,眼珠子死盯着马彪的枪口,生怕那里面飞出颗枪子来。
马彪走到谷小福身旁,低说了声:“放下!”
声音不大,可谷小福听着,就像耳朵边响了个炸雷“咣噹”扁担落了地,就在这同时,马彪另一只手扬起来,在谷小福脸上,狠狠扇了个大耳刮子,“嚯”那个响亮,那个干脆,谷小福耳朵里“呜……”就听见满是小喇叭声了,紧接着,另一边脸上,又是一巴掌,就这样,谷小福脸上,左边一下,右边一下,让马彪抽了十来个大耳刮子。
马彪刚才一进院门,瞧见谷小福在白凤凰脸上,狠狠抽了个大耳刮子,这小子,抽了自己的女人,马彪能不气,能不恨吗?
谷小福鼻子里,耳朵里,嘴巴里,都冒了血沫子啦,他腿一软,跪在地上:“大爷呀,您就饶了我吧,您再打,我就活不过去啦。”谷小福呜呜地哭起来。
这小子,心眼多着呐,事儿惹到这份上,搭眼瞧,就知道这位是个当兵的,保不齐,这官还小不了,人家一抬手,就能要了自己的命,今儿个再不认栽,恐怕这条命,就保不住啦:“大爷哎,大爷哎,您就饶我这回呗,孙子我再也不敢啦……”谷小福哭得是稀里哗啦,一边央求,一边告饶……
把白凤凰心给哭软了,她心里不忍了:“算了吧,这脸儿都打花啦,算是给这孩子提个醒,以后出门别张狂。”
“谢谢大奶奶,谢谢大奶奶……”谷小福又转过脸,捣蒜似地给白凤凰磕起头。
谷小福这一央告,痛的他把沧州家乡话,给吐噜出来。
马彪一听口音,这主儿是个沧州小同乡啊?喝哧道::”滚起来!”谷小福忙站起身。
哎哟,这张脸没法瞧喽,跟林官庙,供台上小鬼似的,全花啦。
马彪问他:“那的人啊?”马彪问他家乡是哪?
可谷小福以为问他那做事情的人:“大爷,不瞒您说,是宫里伺候主子的奴才。”
马彪说:‘’这不尽是废话,你这样的太监,不就是在宫里养活的畜生,我问你老家是哪的?”
“回大爷,奴才老家,是直隶沧州府人。”
马彪心说,这小子还真是自己的同乡:“沧州什么地界的?”
“奴才老家,是沧州府姚官屯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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