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教训不够深刻,如何能长记性!”

徐茂收拢了自己发散的思绪,连忙应道,“是,属下这就去办。”

周浔嗯声,道:“近日,我都在栖山别院,有何事,来别院找我。”

徐茂点点头,心里即便好奇,为何国公爷要搬来栖山别院居住,明明定国公府住着更舒服,距离兵马司更近,可他不敢开口追问。

就要退出屋子,临走时,徐茂听到周浔还吩咐道:

“叫外面那个老妇过来。”

方才,柳氏女见到他,明显动怒了,窗子关得那样响,这是和他甩脸色置气?

早上不是好好的,为何突然变脸?

周浔要弄清楚当中的缘由。

书房里,被单独叫过来的谭媪,一脸紧张局促的站着,每次面对这个男主子,她害怕的汗毛都要耸立起来。

声音磕磕绊绊着,问,“公子……您唤老奴……过来……有何事吩咐?”

周浔望着眼前的纸笔,想到了那柳氏女,画过他的画像,惟妙惟肖,一时间,他的眉眼变得愉悦。

“姑娘白日里,是否遇到不高兴的事?”

这把谭媪问的一愣一愣,姑娘白日里不高兴了?没有吧!

“姑娘白日里,没有和老奴说过话,一直在屋里休息。”

周浔垂眸,眉头有些轻蹙,“那她除了不说话,可有异常?”

“好像早上的时候,是有些异常,再也没搭理老奴了。”

谭媪细细想了想,道,“早上那会儿,姑娘目送公子出门了,她在府里逛着,老奴想起公子交待的话。”

周浔立刻抬起眼睛,直视谭媪:“你说了哪句话?”

“老奴对姑娘说,若是想要出门,到时,也可以让公子带您出去。”

*

夜色更加浓重,院中月儿爬上中天,栖山别院的书房里,仍旧亮着昏黄的光线,周浔整理完公文,这才起身,走出去。

来到顾盏瓷所在的主卧房,他推了推门,发现里面上了门闩。

手上略微使了巧劲儿,“啪嗒”一声,房门的栓掉在地上。

周浔径直,往房中的内室走去。

掀了珠帘、绕开屏风,三两步的来到床前,他的一双眼睛,透过床帐,紧盯着锦被堆里的人。

屋里寂静无声,光线也很昏暗,可透过朦胧月色,周浔依旧能够看到,床上曲线起伏的身形。

他淡定的转身,拿起桌上的火折子,点燃了蜡烛,又走过去,将床帐收拢到一旁的如意挂钩上。

顷刻间,床上躺着的人,模样尽收他眼底,女子的中衣大敞,露出鹅黄色的兜衣。

周浔不禁失笑。

没心没肺,睡得如此香甜,还真是不把他当外人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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