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按理来说应该就在这里才对,江亦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铁锹,林夜和少年对视一眼,看样子是要开挖了。

少年熟练的将铲子插到地上,挖开松软的泥土堆到一边念叨着“你确定是这里吗?能挖到什么?谁的赃款?”说到这,他的眼睛不觉得亮亮。

“说不定会是人民碎片呢。”江亦抱臂冷笑一声。

“西方传说恶龙喜欢收集金银财宝,我觉得不是。”林夜蹲在江亦身边,支着下巴认真的盯着他那头在阳光下有些染上金色的微卷短发,还有---刚刚他眼中闪过的那亮光。

“什么?”

“我觉得,你应该更喜欢。”林夜露出一个灿烂的笑。

碎片,爆金币了。

“不对,和昨晚的不一样。”林夜拔出昨晚被江亦插进灌木的棍子,挑拨着那一坨混着土的肉虫一样的东西仔细分辨。

“啊?”少年一铲子插进土里,汗水顺着额角滑落,欲哭无泪,论做任务时遇到把同行把自己当黑奴这件事。

“算了,往下挖,把最底下的多铲点,送检。”江亦叹口气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折叠的密封袋,装了满满一袋子。

“昨晚你不是坚定的告诉我这不是人民碎片吗?”林夜悠悠的说。

“有人在盯着我们,从你坐那开始。”

“啊?什么时候。”难怪,难怪那时候江亦那么着急的离开。

江亦只是沉默的把东西包好,会给她一个冷冷的眼神。

“那,你就算提醒下我也没事啊。”她弱弱到跟在后头。

林夜走在最后头,回头瞥一眼望不到头的花丛,有什么闪了一下,刚刚是什么?

“怎么了?”江亦挂掉电话,发现久久没有挪动一步的林夜。

“没,没什么。”

“她醒了,快打电话告诉江先生。”

小秦望着模糊的白色天花板和蓝色的遮挡帘。“哥----快---跑---”嗓子和舌头甚至是整个口腔都像针扎一样,疼的麻木,她伸手在空中抓拿着什么,喉咙口随着一字一字的蹦出腥甜填满嗓子,哇的一声,鲜血被吐在地上,全身的酸痛和刺痛无时无刻都折磨着每一寸。

“啊——”小秦痛苦的捂着头。

“快,拉住她的手,伤口崩线了。”裹着纱布的手随着动作越发的难受。

傍晚五点,江亦拿着文件包出门了,林夜无力的晃着腿仰头望着天花板,江亦留下了一个少年并且没有撤回。

“你怎么选了做这行?就算不看也知道是很危险的。”

“为痛苦的人解忧,救人于危难不该是我们这些拥有异能的人应该做的吗?”他眨着眼,一派天真烂漫的说着大义凛然的话。

“呵---少年啊。”林夜想喊他的名字,可想起那一串哇啦哇啦的名字,当时光顾着想事情了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名字。

“我叫亚历克斯就好。”他瘪瘪嘴,有些蔫吧了。

“OK。”林夜露出一个笑,她整理着桌子上的文件,从中筛选出有用的信息,江亦无疑是可恶的,不然也不会匆匆的接了电话还布置了作业才出门。

“为什么小夜要给江先生做临时助理呢?”

“一言难尽啊。”她欲哭无泪,一切的一切,都是江亦的那一通电话。

“啊~因为病床上的那个男人。”亚历克斯迅速总结,立马了然。

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?收集到的信息中,很多都是写着‘红色衣服的年轻女人。’

怎么那一晚在外头乱晃都没有看到那个红色衣服的女人。

叮咚叮咚的门铃吓得林夜猛地一激灵,才知道原来这个家还有门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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